穆珂眨了眨眼睛，小声说，“下午要去看医生。”

沈越走过去揉了揉他睡乱了的头发，“先起来吃饭，我送你去摄影棚，下午……我陪你去看医生？”

穆珂还没答应，沈越就自言自语地接着说，“不知道医生会不会让我进去。”

早饭还是沈越做的粥，包子却是外面买来的，穆珂没有挑剔，吃了很多。他昨晚意外睡得很好，大概也跟情绪释放有关系，半夜惊醒的时候想到有人在外面陪着他，心里比平时觉得踏实。

上午要给一个独立设计师拍两套新装的平面，穆珂之前跟齐思说好不用接，没想到今天就有了一个专属司机。

摄影棚地点偏僻，但是沈越很熟悉，掌镜的摄影师还是他的一位朋友。

沈越在车里放着一张外文的CD，穆珂靠在座椅上也没有说什么。司机大人受不了沉默主动开口问道，“你现在还没有别的助理吗？”

穆珂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应该有的，但是公司里没有那么多人手，一时间调不出来人来，颖姐去世之后，安总想让齐思分担一部分她的工作，所以她很忙……”

“没关系，”沈越笑了，“以后我给你做助理。”

穆珂撇撇嘴，小声说，“我没有钱给你发工资。”

“嗯……”沈越假装为难，“我自费。”

齐思一早过来帮忙打点，看到穆珂来了正要招呼，眼看着沈越出现在他身后，下巴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二，二少？”

沈越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这是阿珂的箱子吗？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