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的最底下还有一间医务室,在阴暗浅绿的灯光中,依稀可见医务室的病床上正用拘束带绑着一个人。
巴掌宽的拘束带用来绑熊也绰绰有余,连成年人也无法挣扎,更何况病床上被绑着的只是个未成年少女。此时眼睑下一片黛青,正被打了麻醉药沉沉睡去。
崔错坐在轮椅上,安静沉默地看着病床上的魏娇娇,宛如在欣赏自己的最佳作品,又像是盛宴中被邀请的食客在打量自己的盘中餐。
崔错黑发及腰,就像是缎子一样柔亮垂顺。比起在医院一尘不染穿着白裙的样子,此时的她穿着一条剪裁合身的香奈儿小黑裙,发间别着一枚钻石发卡,左手腕上是亮只卡地亚的异色手镯,右手则是穿满了各色珠子的宝石手链。
她刚给自己打了耳洞,就已经戴上了宝石和白金镶嵌而成的耳环。少女长相天生貌美,此时却画上了烟熏妆般的眼影,以此遮掩自己的黑眼圈。
崔错伸出手,柔软的指尖怜悯的摸过魏娇娇的眉心,似乎在描摹她的模样。她摸过她的眼角,下巴,脖子,接着落在了胸口。
她的手放在她的左胸上,感受着手心底下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有力而健康。
她从记事起,最难忘的是两种记忆。一种是病痛,另一种是贫穷。
在被关在家的日子里,崔错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自己父亲书架上厚厚的化学藏书。
随着少女的成长,她逐渐绽放出了惊人的美丽。那样的容颜连病痛都无法被影响,宛如黑夜里绽放的夜明珠。
她第一次利用父亲的化学药剂和仪器,做出来的化学药物就是三甲基芬太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