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嚣张地将车篷打开着…慕末漫不经心地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尹鹤文好像对他稍微好上那么一点了，果真是个孩子性格，一阵一阵的，摸不透下一秒他又要犯点什么脾气。

“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尹鹤文嗅了两下，和狗似的，“挺奇怪的。”

慕末也随着他那样闻了两下，说：“没闻出来，是你刚才那烟味没散掉吧？”

“不像是。”

尹鹤文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句便发动了引擎。车辆逐渐驶入主流，像是步入了一条滔滔不断的大河。

36

总理生宴的当晚，慕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前后晃悠了一圈，甚是满意。

这一尺七的腰竟然还能被修得再瘦些，戴上眼镜显得衣服文质彬彬的样子，连他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又陌生又讨喜。

慕末神采奕奕地下了楼，尹鹤文已然站在玄关处等着了。

尹鹤文穿得同往日的军装还是有些区别，更正统且肃穆，专门为庆功或者国宴定制的。

他正低头抬手，调整着表带的位置，见慕末走近之后含糊地应了声，说了声“该晚了”后转身跨出了门。

宴会在一座封闭的海岛酒店内举行，轮渡还未靠岸，慕末就被那夸张喧嚷的热闹给吸引。

他曾经也是个爱热闹的人，然而当下他的乐趣极其匮乏。

慕末仰着脸，任由着冰冷的海风像是小刀似的刮着那薄面，临近的光色在他的脸上留下碎金似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