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如此卑微吗?还不如像马路那么偏执疯狂。
帝都真小。出去玩还能遇到高中同学。
承言和以前大不一样,他之前总是低着头,不愿看人。现在招摇地笑,挽着男人的手臂也不畏惧。也不知道旁边这男的是第几个。
在高中毕业后,承言和我诉说文秉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听到文秉的名字总会想到梨花和海棠花开的场景。
承言是最开始被校园霸凌的人,只是因为他看起来柔弱,后来还被发现喜欢男人。他试着回打过去,但没用。他瘦小,打不过那么多已经与成年人体型相同的霸凌者。
后来文秉的事情也被抖出来,承言又成了透明人,境遇好了不少。
校园暴力真是奇怪,他们在同一时期只针对一个人。出现新的虐待对象后,前一个就能得到片刻喘息。消极的应对方法只有两个:要么一直被霸凌,要么去找下一个受害者。
文秉曾经帮过受伤害的承言,承言同样帮过受霸凌的文秉。只是承言靠文秉摆脱了受害者的身份,但文秉选择自己解脱自己。
不算直接的施暴者,承言和我一样,是冷漠的旁观者,无情的加害者。
“他跟我说他喜欢你,他还想给你写情书。可惜最后没有写出来。”高考完,承言提起过去青涩的文秉,弯了弯他一向微翘的嘴角,同我说,“我以前也觉得你很帅,虽然冷漠了点,但高岭之花嘛,谁都喜欢。”
“他每次上课都会偷偷看你。他尤其喜欢你举手回答问题的时候,因为这样就能正大光明的将目光聚焦在你身上。”
“他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在校园散步。你在楼下花园里独走时,他就在窗户那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