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脑子顿时闷闷地开始疼,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下坠感。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傅斯冕脱了外套,把被子给周时轲盖上,又仔细捻紧。

周时轲头疼,嗓子也疼,他浑身烫得厉害,“我等会自己吃药,你去公司吧。”

他没有力气去生傅斯冕的气了,不过估计人家也不在乎自己生不生气,想到昨天晚上面无表情,眼神幽深阴暗的傅斯冕,周时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当时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可能会死在傅斯冕手里的错觉。

可现在傅斯冕神情温和,动作轻柔,又将周时轲哄得晕头转向了。

周时轲跟傅斯冕说了没几句话,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傅斯冕在房间里守着他,看了体温计,体温398,算高热了,他出客厅去给老宅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那边医生是为傅家服务了二十多年的,大喇喇的。

“不用,要是平时身体就好,偶尔发一次烧有利于提高免疫力。”

“一直烧肯定不行,你用温水给他擦擦,隔半个小时擦一次,晚上如果还没退烧就要用药了,到时候你再给我打电话。”

“这种天气还是要注意保暖啊,这两天昼夜温差大,很容易感冒的,阿轲嗓子那么难得,别到时候把嗓子病坏了。”

挂了电话,傅斯冕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到卧室给周时轲擦身体。

男生身体白皙年轻,小腿结实笔直,腰纤细单薄,但上面肌理流畅漂亮,月夸骨凸起,手臂、大腿、背部,没有一丝赘肉。

毛巾掠过肩部的时候,傅斯冕动作一顿,周时轲左肩后有着一块很浅的疤痕,很浅很浅,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洗过很多遍的纹身,至于具体纹的是什么就很难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