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拿我去做交易?”烟雾缭绕中,周时轲呐呐道,他慢慢地红了眼眶,身体像是被活生生撕裂了。
他在车里坐着,一动不动,像是准备把自己坐成一樽石像。
入口一道车灯照进来,周时轲眯了眯眼睛,傅斯冕回来了。
傅斯冕下了车,司机将车停好,开自己的车走了。
站在电梯口的青年,身形笔直挺拔,深灰色的大衣衬得他气息冷淡而又疏离,眼如漆墨,唇薄如削,侧脸轮廓宛如神笔勾勒的油画。
都说唇薄的人也薄情,周时轲以前偏不信这个邪,他偏要往火坑里跳,偏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
实际上,在感情这回事儿上,众生平等。
傅斯冕进电梯不久后,周时轲的电话就响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傅斯冕进屋之后发现自己还没回家,所以打了电话过来。
周时轲偏激地想,要不把傅斯冕叫下楼开车撞死他得了,想到那个场面,他就忍不住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跟着涌了出来。
他不想上楼,不想看见傅斯冕,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他承认自己在逃避,能逃避一分钟算一分钟。
他想等傅斯冕主动提这件事情,不是要和自己谈吗?
傅斯冕什么时候开口,他们就什么时候玩完。
周时轲摁灭了烟头,走下车,散了身上的烟味儿,按下电梯直接上了楼。
傅斯冕正好洗完澡出来,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周时轲,微微敛眉,“才回来?”
周时轲避开他的视线,“在车里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