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甚至周时轲打拿着棍子抽的那一下全部加起来的疼痛都比不上傅斯冕认清他和周时轲可能不会和好的现实之后的心里的疼痛。
他们不是吵架,不是冷战,他们分手了。
所以阿轲回了北城,做回了周三。
以前也吵过架,可阿轲从未说过要回家,他哄哄就好了,可这次,为什么就哄不回来了?
北城很少下雨,常常刮风,如刀子一样,将人刮得支离玻碎。
傅斯冕看着车里他整理出来的周时轲留在江城所有的稿子,包括草稿,他全部都带来了,可他忘了说,他听见周时轲要和别人在一起,他就失去了理智,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哄他,事情就成了这个局面。
这次,真的失去控制了。
其中一个保安稍微年轻点儿,他走到傅斯冕面前,“你公共场合闹事,是要受处罚的你知不知道?”
傅斯冕抬起头来。
保安被对方眼里的阴沉吓了一跳。
像一头逃出牢笼的兽类。
“看什么看,你看也没用……”大过年的,他们也不会真报警,像这种闹事的,带到他们这片的办公室教育两句就得了。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把人带走,就碰上了休假的两名片区派出所的便衣,瞅见两个保安围着一个青年,就走了过来,问清楚之后,其中一个人搓搓手,“走一趟吧就?”
傅斯冕本可以不去,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就叫人解决了这件事情,可是他却没有,一名保安陪同一起到了拘留所,两名休假的职员还要回去过年,送到之后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保安又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描述了一遍他是如何将周时轲打得鼻青脸肿的过程。
值班的人听见另一方是周三顿时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