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回过头去看上一秒的自己,都会收获不同的感悟,换成年,也是如此。

但是他一点都不感谢傅斯冕,他从不感谢任何给予他痛苦的人,不报复,便已经是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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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上臣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戴着毛线手套,他头发在新年的时候被他爹铲成了寸头,包裹着整只耳朵的纹身藏不住了,因此挨了顿毒打。

他的车停在周家门口,望着守在门口的三只狗,他丢了个石子过去,“看个屁。”

“再咬老子屁股,我把你牙掰了,上回是谁咬的来着?你们怎么一个样,周三也能认得出来?”杨上臣在门口等周时轲和周时萱,他不进去,一是因为狗,二是因为周时萱。

他连自己爹不怕,唯独怕周家姐姐。

周时萱的车是司机开,很低调的商务车,车窗下来,露出周时萱冷淡的脸,杨上臣见车停在自己面前,立马站了起来。

“大姐姐好。”他恨不得再敬个礼。

周时萱点了点头,“你和周时轲在后面来。”

“好的,没问题。”杨上臣开心死了,不用和周时萱坐一辆车。

在周时萱走后不久,周时轲才开着车出来,他开了辆机车,哑光黑色的车身,偏复古造型,没他以前玩的车那么有攻击性,是他妈给他送的新年礼物,后边车标告诉众人,它很贵,很他妈贵。

不过这车车速比不过赛车级别的,外观好看,像浪荡的公子哥,慢慢悠悠,还带着点儿目中无人的傲慢。

就是不能带人。

杨上臣对此表示非常之遗憾,不然他还能跳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