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是被特助和助理带走的,他走的时候没有看周时轲,眼神却是落在了宋归延身上,那是周时轲从未看见过的阴郁仇恨的眼神。
周时轲收回视线,宋归延坐到一旁问道:“你跟傅斯冕是什么关系?”
周时轲拎着酒瓶说:“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那你刚刚是为了气他才……”宋归延微微挑眉。
“你觉得我看起来难过吗?”周时轲手撑在椅子上坐起来,他眸子里的水色褪去,恢复成之前不驯和淡漠的样子。
宋归延缓缓摇头。
“那不就行了,”周时轲重新躺下去,“看见傅斯冕不开心,我就开心。”
可能是受到酒精刺激,所以他才会对宋归延这么一个陌生人说上如此多的话,也有可能正因为对方是个陌生人,他才能说出这些话。
“他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那么就都相安无事,他要是不信守承诺,那么我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周时轲眼皮耷拉着,语气淡淡地说道。
宋归延不置可否,以他一个二十八岁已经趋近成熟的男人的心理,他不能理解年轻人分手后要互相撕咬将局面闹得难以收场的行为。
“你要是放下了,完全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宋归延承认刚刚自己是因此占了便宜,“没必要去刺激傅斯冕,这样做,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宋归延的语速和缓,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