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扯了扯嘴角,“你说的是谁?”

赵盱说:“我说阿轲他……”

傅斯冕的视线显得有些空无,漫无目的地落在会场某处,“你猜错了,他已经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赵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一句话都没说完。

“因为我见过他喜欢我的样子。”傅斯冕低声说道。

周时轲眼里的狡诈不驯,报复成功的快感,他看见自己被他逼得发疯,他开心,他快乐,唯独没有心疼与纠结,更加没有爱意和犹豫。

傅斯冕垂着眼,眼里温和不在,整个人的气息低迷。

赵盱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听说,周三挺会玩儿的,傅总您……”真的决定还要继续追吗?

良久,傅斯冕动了一下,他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像咽进去的不是酒,而是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玩吗?那我情愿他玩我。”傅斯冕沙哑,可能是被酒精刺激到了嗓子,也有可能是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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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接过周时轲的钥匙,瑟瑟发抖,“我没开过这样式的。”

周时轲按了按眉心,“随便开,蹭了算我的。”

黑漆漆的柏油马路上,引擎声撕裂长空。

在小区入口,保安缓缓打开门,一辆白色的奔驰suv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直接横在了周时轲面前,轮胎在地上摩擦出来的声音尖锐刺耳。

周时轲开车门,想下车给这人两下,他还没来得及下车,奔驰的车门就大力搡开了,下来的人裹着一件超蓬松的黑色羽绒服,嘴里哈着白气,大步走到周时轲车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