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酒气很重,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
傅斯冕的外套是手工羊绒大衣,限量还限购,他没嫌花坛上有水,在周时轲旁边坐了下来。
“你今天拿奖了,恭喜。”傅斯冕轻声说道,手指有些局促地抓着膝盖那块的裤子布料。
周时轲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花钱砸的,没什么好恭喜的。”
两个人之间一时无话,周时轲对傅斯冕很抵触,即使是喝多了,他也能做到冷漠以对。
“你写给我的东西,我看了。”周时轲语气淡淡的。
傅斯冕看着他,有些紧张,“你……”
“傅斯冕,你后悔了?”周时轲笑了一声,他侧头,看着傅斯冕,眼神有些微的涣散,他靠脑海深处的潜意识和傅斯冕说着话,“很痛吧?”
傅斯冕喉间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他看着周时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时轲缓缓将视线移开。
地面还是湿漉漉的,灯照在上面,它们便像镜子一样反射出夜晚的模糊景象。
“对不起。”傅斯冕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声线本就偏冷,软下来说话时显得格外的能令人感到震惊。
可能是他真的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他那些高高在上,都坍塌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至少对着周时轲是没有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犯不着。”周时轲站起来,“行了,我走了。”
阿周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
傅斯冕伸手拉住了周时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