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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剃后面那一块,周时轲不敢想那是一幅什么鬼样子。

医生是见着他长大的,伸手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

周时萱咳嗽了一声。

周时轲周身的不耐烦就立马全都收了起来,他趴在桌子上,不情愿道:“只许剃一点。”

医生拿着推子一推子下去,周时轲心是凉的,后脑勺也是凉的。

茶水下去,傅斯冕觉得身体和心里都回了温。

以前周时轲也是这样和他说话的,不像现在,只有冷嘲热讽。

本来,他应该可以和周时轲也像这样在一起的,他梦里好几回,都是在江城的家里,所以身在周家,他竟然觉得有一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感。

但他现在只是一个客人,这些都与他无关。

口子不深,消了毒,医生又留了几支药膏下来,他收好工具包,嘱咐道:“这几天就别喝酒了,几天就好了,你从小就打架,还没长记性?怎么能让人打脑袋?”

周时轲伸手将上边的头发扒拉下来盖住剃掉的那块,“没防备。”

阿姨送走医生,过来问周时轲和傅斯冕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斯冕还没张口,周时轲就帮他回答了,“他不吃,他不饿,他现在就走。”

周时轲说完后,看向傅斯冕,笑了笑,“是吧?”

傅斯冕不想真的惹他不高兴,他站起来告辞。

周时萱觉得不对劲。

周时轲和傅斯冕之间又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氛围。

处处透露着一股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