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决定冒着被记过的风险帮沈敛,后来又只身去机构收集证据,都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却一直推着他向前走的“感觉”在其中催化。

从小被无限的爱意浇灌着长大的叶玦,好像天生就缺少对万物产生畏惧的那根神经,也很少会有让他特别在乎的东西。

过去学过的只是、未来从事的行业、曾经体验的实习,无一例外,全都在教导叶玦成为一个理智、沉稳、令人信任的优秀成年人,但叶玦依然沉迷于“跟着感觉走”这句轻飘飘又有点不负责任的人生格言中。

起码自身经验告诉他,这样被命运推着走,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做正确的事情的。

而音乐节那天,感受着颈侧传来的酥痒和少年人灼热的体温,叶玦莫名心悸的同时,脑内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希望裴衍秋继续说下去的。

裴衍秋忙着处理家事和他几乎没有联系的这几天,叶玦反复思考着自己最近偶尔会出现的新奇感受,他一直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也许是属于他的那个“上帝的突发奇想”终于以这种形式到来了吧。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惜,不过也是不可抗力了。

裴衍秋那天接到的电话是姜屿打来的,说是鹿遥出事了。

叶玦和裴衍秋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直接到了音乐节场地的警务室,看到的就是恐慌发作的鹿遥和一群被姜屿余子洲打得七零八落的小混混。

为首的红毛俨然是叶玦和几人第一次见面时被警察带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