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几年前你们两个在我父亲医院实习时发生的那件事说起吧。”叶玦说得很有底气,但实际上他半点头绪都没有。

父亲始终不愿意提起这事,而他询问的那个学长暂时还没有给他回话。

叶玦只能寄希望于段晟真的能被自己诈到。

然而下一秒对方的话就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好了小孩, 你不用套我的话。”

段晟笑了笑,看起来倒是很坦诚:“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你多折腾折腾叶教授没准儿他能告诉你。”

叶玦心里一紧,果然跟他爸有关系。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对于叶教授来说那件事井不会影响到什么,我找你来也不是因为这个。”段晟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上的威士忌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下去,“你得尽快回家一趟。”

叶玦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得顺着询问道:“为什么?”

段晟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像是终于理清了思路似的开了口:“比较复杂,我只能告诉你,白铭这些年做的很多事情的最终目的都是在因为当年那件事而报复叶教授。”

“意外把你扯进来的那个高中生叫沈敛对吧?”段晟朝叶玦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白铭当初听说你被分配去谨诚实习的时候就怕你会因为心软帮他,果然,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段晟戏谑地笑了笑:“他说你像个很不合格的圣父,和你父亲一样,对于身边人的挣扎熟视无睹、从不在乎,可却总能对陌生人产生共情,用你们那廉价的责任心像傻子似的去‘竭尽所能’。”

“你找我来的目的就是给我上课的?”叶玦此时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虽然他清楚段晟说得没错,但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把连自己偶尔都会产生厌恶的性格缺陷点出来,不管是谁都会觉得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