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支烟，沈迟才缓过神来，伸手从后座拿了外套，锁好车朝着电梯走去。

腹部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些，家里好像还有止疼药。他开了门，按开灯，把车钥匙搁下，低着头在玄关换鞋。

“怎么才回来？”一道不满的声线从沙发上传来。

沈迟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人，下意识一个激灵。

“江湛？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江湛双腿交叠地放在茶几上，脸色不是很好看：“我自己家我还不能回来了？”

沈迟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怎么回事？我让陈启来过好几趟，你怎么不开门？非得让我亲自回来？”江湛冲着茶几扬了扬下巴，“今天你生日，喏，礼物。”

沈迟走过来，目光往茶几上一扫，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又是那种香水。同一牌子，同一香型，算上这瓶，他已经在四年里收到了四瓶同样的香水。

“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沈迟压根儿没靠近茶几，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的生日还差几天，抬腿就往楼上走。

“等等！我还有事！”江湛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他。

“有事明天再说。”沈迟头也不回。

“你他妈的，”江湛蹭地站起来，两步窜到沈迟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襟把人甩在沙发上，“老子还有事要说！”

沈迟仰面躺在沙发上，眼神扫到茶几一角的几页纸，伸手拿过来一看，一股子无名火自心底窜起。

“你要离婚？”

那几页打印好的A4纸最上面清晰明了地宋体加粗了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