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猛然想起江湛临走时接到的那个电话,嗤笑了一声。
没理解错的话,好像是许修然给他订了花?
狗玩意儿一束花就哄跑了,真他妈没出息。
他这四年里不知道送了江湛多少东西,样样都是照江湛的喜好精心挑选的。可江湛都看不进眼里。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他不是许修然。
沈迟给自己做了份早饭,正吃着,江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民政局八点开门,我在门口等着你,”电话那头江湛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平静得宛如人工智能在下达指令,“你尽快收拾收拾搬出来,下午我接了修然回来,不希望再看见和你相关的东西。”
沈迟吸了一口气,腹部微微疼起来,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有病?”
“沈迟你不要得寸进尺。”江湛的语气多了些低沉的压迫感。
“命令谁呢?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沈迟彻底没了胃口,筷子一搁,“不用你说我也会搬走的,整得好像再呆在这里我不恶心一样,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你……”
没等他再说点什么,沈迟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想也能想到电话那头江湛气恼的脸。
痛快!
他以前根本不舍得挂江湛的任何一个电话。
沈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些。他目光定格在碗柜里那些精致的碗碟上。那些都是刚结婚的时候,他一个一个淘来的。
这个房子里,一多半的东西都是他按照江湛的喜好置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