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身穿着件休闲衬衫,下面穿着条沙滩短裤,好家伙,非主流都不带这么穿的。
“昨晚太困了,忘了换。”
沈迟在药箱中翻出一个额温枪,给自己测了下.体温,果然还烧着。
他把额温枪在手里掂了两下,寻思着这要是把真枪,要是杀人不犯法,就算他现在发烧三十九度也得去给江湛开瓢。
以前他知道江湛混,但没想到他能混蛋成这样。前是绑架,后是强.奸,还有什么事儿是他干不出来的?
“迟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程遇海靠在流理台边皱着眉,“我看你感冒挺严重的。”
“你帮我跟陈总请个假吧,我睡一觉捂捂汗就好了。”
沈迟叹了口气,把额温枪丢回药箱里,江湛个狗东西真得磕头感谢国家有刑法。
程遇海没在他家里久呆,他只请了一会儿假过来看看沈迟是什么情况。临走前看着沈迟也不像有精神做饭的样子,还给他叫了个外卖。
“迟哥,那我走了啊,”程遇海把刚烧好的水装进暖瓶里,冲浴室的方向喊,“我给你叫了粥,你别忘了喝!”
沈迟在浴室里低低应了声,也不管程遇海是不是听见了,就躺在浴缸里沉沉闭上了眼睛。
江湛对他情绪影响太大了,这么下去不行。
跟和江湛置气没关系,他只是觉得不能由着自己被江湛影响下去。
他孤身一人度过的时间不算短,要是时刻被别人影响,那可太多了。同学的嘲笑甚至谩骂、亲妈的指责,他必须得排解,只靠忍的话,人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