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那一大束,说是玫瑰,其实都是切花月季。不过本来就不在玫瑰花期,没什么好不满的。更何况月季和玫瑰两者,英文名称都是“rose”。
沈迟自己种了玫瑰,不太在意花店里的品种。只是过生日给自己找点浪漫罢了。
他看着占了半个阳台的花架,觉得一开始不该买在高层,应该买一楼带院子的。
那样他就可以种一院子的玫瑰,不用谁送,自己就有。
不过他虽然没所谓上流社会人士有钱,隔三差五买束花送给自己还是花得起钱的。
把喷壶搁置在一边的架子上,沈迟在阳台的摇椅上坐下。窗户打开,夜风吹进来,从他领口处拂过他的锁骨。
想起江湛说要送给他的礼物,盒子里那对袖扣,觉得命运有些好笑。那是他今年年初,翻了不少关于设计的书籍,学了点画图的基本方法,用了一多个月时间反复修改,琢磨,画出的稿。
他之前没接触过设计这方面,读起相关书籍就有些晦涩难懂,可以说真的是费了不少心思。
原本算着时间,找私人订制做出来,他再自己包装一下,刚好可以赶上江湛三月尾的生日。
沈迟亲自请了几天假和设计师一起选了块上好的不太常见的清透白玉,那玉叫什么名他不太记得了,总之不少人抢,那设计师也说这个料极好。
沈迟花了大价钱整块买下来,说了除去做袖扣的一小部分,其余就送给设计师了。毕竟耽搁人家许多时间陪着选料。
袖扣是将那白玉刻成玫瑰欲放之时,温润低调,灯光下荧光流转很美。底下的部分也是和设计师商量了蛮久才敲定用纯银。虽然银容易氧化,但袖扣不接触皮肤,加上仔细保养仍会亮洁如初。尤其是,确实是很配那块玉。
有人说送袖扣暗语是表白,沈迟让设计师在底面不容易被注意的地方刻了江湛的英文名“Zachary”。
这个名字也被译为“上帝心仪的人”,完全可以作为品牌标,所以最终沈迟没有带走它时也不会因为刻了名字而影响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