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不错,皮肤白,五官比沈迟的显得柔和许多,明明二十六岁了,垂下眼就是副乖孩子模样,这一委屈起来,眼下的泪痣更衬得他楚楚可怜。
江母制止了走过来的管家,摇摇头:“好孩子,不用想那么多,在这里住下就行,这里就是你的家。”
许修然含泪点了点头,唇角却不经意地勾了下,转瞬又如幻觉般恢复了刚才的弧度。
……
江湛回了和沈迟结婚的那栋房,前几天许修然在这里客房住过,留下的东西江湛早让人收拾收拾送过去了。
他又掏出那个精致小盒看了看,心里的情绪莫名,总觉得这东西和别的不一样。
感觉上就不太一样。
要说适合沈迟,倒不如说更适合他自己。
既然没送出去,他就把东西放在置物架上。沈迟总有一天会回到这个房子里,到时候再送一次就好了。
脑子里记忆翻飞,江湛睡不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
翌日一早。
沈迟头天晚上没吃安眠药,那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累,没怎么费功夫就睡着了。
但是醒得也早,起来时天才亮,楼下不远处的广场上早有人在舞剑、练太极了。
沈迟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热也不热,倒杯子里直接喝。喝到一半额角痒了下,他抬手去碰,才想起那里还有伤。
昨天随便贴了块纱布也没再处理伤口。
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慢慢把纱布扯下来的才发现被捂得有点发炎。血丝慢慢渗出来,边缘是黄白色的东西。
沈迟看得恶心,迅速随便处理了下,找了个大创口贴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