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把话说完才垂下眼睑把玩着手里的空杯,“那就行。”
听林久说沈迟这几天精神看着不错,估计那见鬼的戒断反应好些了。江湛这几天一直待在公司处理一些之前堆积的工作,一刻也没敢闲下来。
闲下来就要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有些胆怯,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承认。
“你现在这副怂样儿做什么?”韩周灌了一大口酒,有些恨铁不成钢,“真要是上心了,你就去追呗。”
虽然他个人偏向许修然一些,但前段时间许修然做的事儿他也有所耳闻,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不知道。”仅是想起来,江湛的呼吸就像被绞紧了一样。
十年了,人走了他才动心,这不是作是什么?
他那天凌晨奔回家,躺在床上了,扭头看着以前沈迟睡过的那一边,鬼使神差地下床走过去,拉开了床头柜抽屉。
他车祸出院回来之后,没怎么动过家里的东西,更不用说沈迟这边的床头柜了。
可那天凌晨,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蹲在床头柜前,一点一点屏住呼吸缓慢地拉开上层抽屉。
一厘米一厘米往外磨,直到看见里面东西时他才猛地全部拉开。
里面是一整抽屉的安眠药止痛药空盒空瓶。
江湛看着那些药,心脏仿佛紧缩在一起。
他坐在床沿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面——沈迟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捞开抽屉,拧开药瓶倒出两片药。
沈迟从抽屉里摸出一盒药装进外套口袋里。
沈迟的车上,拉开收纳抽屉,里面备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