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亲哥?江湛?”裴以辰无奈地喊他,“咱能别再一脸痴汉相了吗?人家沈迟早走了好吗?”
“嗯?”江湛迅速变脸,冷淡地扭过头,“你刚才说什么了?”
“?”裴以辰无语,“合着您老耳朵也被沈迟带走了?我说,我媳妇儿之后几天没手术,咱们明天去A国,行吗?”
“行,”江湛恢复冷静,“我等会儿联系云冬,他前段时间想回国但被拌住了,我去Santino看看。”
“我也去!我天,我还没近距离接触过国际大牌呢!”裴以辰道。
顾惜无语地转过头,这一秒他不太想认识裴以辰。
机票是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江湛早早收拾完东西——其实也不用带什么,他在A国也有房子,不常住,但是有保洁定期打扫。衣物和日常用品都齐全。
江湛在房子里转了两圈,把那个他恢复记忆之后当做宝贝,每天晚上要搂着睡的抱枕塞进了行李箱里。
塞之前还用脸贴着抱枕上沈迟Q版人物的脸蹭了蹭,又小心地亲了一下,才十分珍惜地、轻轻地放到行李箱里。
接着把那一沓厚厚的病例像是扔废纸一样丢到行李箱的另一半。
凌晨三点,他跑去沈迟公寓对面的那根路灯下,抬起脸看着沈迟家。
然后心脏重重一沉——这个时间了,沈迟家里亮着灯,他居然还没休息吗?
江湛在原地发急,又不敢过去问问,足足给自己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才决定哪怕要被沈迟踹出来,他也得去确定一下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