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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哥,”聂云归在一边跟沈迟聊了足足半个小时,“他在,我让他跟你说话。”
沈迟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声线轻微颤抖:“好。”
“你和迟哥说话吗?”聂云归把手机递给江湛。
江湛愣了一下才接过来:“迟哥?”
“嗯。”
两边都沉默下来,江湛抿了抿唇,从自己放在一边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小心地开口:“聂云归和你说了吗?程遇海跟林久领证了……”
他一直在说些别人的近况,沈迟在电话那头听着,想等他说一说他自己的。可是江湛把所有人都提了一遍之后,沉默了两秒:“你……这几年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有。沈迟心说。口味被你喂刁钻了,外面的饭味道和你做的全不一样,所以见到别的都不大有胃口,什么都是将就着吃。
“……有。”
“睡觉呢?睡得好吗?”
“好。”经常梦见你,无论梦好梦坏,能梦见你就都挺好的。
“下雨天脚踝有没有热敷?有按摩吗?贴膏药了吗?”
沈迟没回答,听见江湛嗓音明显哽咽了。江湛似乎也……没有被时间治愈。
何况这几年里,他确实没怎么在乎自己的脚踝,痛的时候就任由它痛。
“你是不是又不乖了?”江湛眼眶漫上泪意,“你别那么不在意自己啊。”
“好。”沈迟说,但是没打算改。他是真的很忙,又是一个人,难免有些得过且过。
他不太在意自己,他在意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