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林放下汤勺,快步上前将他扶到餐桌前坐下,摸摸他的胃,感觉是暖和的,稍稍放心些,“还难不难受?”
“好多了。”陆潺潺摇摇头去拉江逾林的手,“我刚刚,情绪不太好……”
“没事,”江逾林揉了揉他的后颈,安抚道,“我炖了鸡汤,难受待会儿也喝一些好不好?”
陆潺潺抿起嘴笑了,“不难受。”
江逾林摸摸他的小梨涡,“好乖。”
杜礼见不得这两人腻歪,拉开凳子在陆潺潺身边坐下,“那潺潺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弄?我听说那小四眼儿把你文件都删了?”
江逾林给陆潺潺冲了杯蜂蜜水,他没说话,先抿了一口。
杜礼见这两人都慢悠悠地,好像光自己在这儿皇帝不急太监急。
要不是看陆潺潺脸色实在不好,他还真不敢信这人刚被那四眼儿气得胃疼。
“主要你这事吧,”杜礼又说,“他不好掰扯清楚,你说那贡献率其实也就是咱们默认负责哪块的占多少,你真正拿到主办方那里去,他也不会给你改,小四眼儿估计就看准这个呢——”
“具体分数改不了,但是他占舆论优势,又看起来是受害方,如果咱们这边拿不出证据,你说学校会不会为了平息物议给你开个处分?这样就算你综合分比他高,也竞争不过他,他目的不就达到了?”
“不过我就在想啊,”杜礼挠着头,还是有些不明白,“何必呢,按分数你也就比他高那么一丁点,咱们大四才交保研材料,后面一学期不够他攒分吗?怎么就非要在这事儿上做文章。”
“谁知道呢,”陆潺潺捧着蜂蜜水小口喝着,“但我想到有一个人或许有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