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庭玉继续问，“普通同事跟你聊这个？”

“没。”陆垣说，“他接完电话就跑屋里大声嚷嚷去了，满场的人都听见了，嚷嚷完才想起来丢脸。”

温庭玉非常没有同情心的笑出了声儿。

笑完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俩人都没再说话。

温庭玉在气氛安静下来之前出了声儿，“睡了。”

说完翻了个身，往下蹭进了被子里，转过去背对着陆垣。

陆垣当然没有走，他迟疑了一下，跟着温庭玉躺了下去。

“小鱼儿。”陆垣在温庭玉背后轻轻喊了一声，伸过手去用指尖碰着温庭玉的后背。

温庭玉被碰的一颤一颤的，有些痒，想往后躲，但是又不想离陆垣远。

“嗯。”他应着。

“你没生气吧？”陆垣在背后稍稍撑起身子看着他。

“我生什么气？”温庭玉不答反问。

“不知道。”陆垣泄了气，“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温庭玉终于扭过了身子，跟陆垣面对面看着。

“怕你生气，怕你走了，怕现在这些都不是真的。”陆垣说，“我害怕很多东西。”

“是吗？”温庭玉轻轻捏了捏陆垣的鼻尖，“我看你挺无所谓的。”

“越是无所谓，越害怕。”陆垣看着他。

温庭玉没有再说话，他也许能够理解陆垣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