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家并没有什么不同,凌乱但整洁。

“程凯,你小孩呢?”坐在沙发上,齐麟发觉不见孩子人影,询问道。

“在辅导班呢,最近这孩子的拼音老是学不会,给他报了个班。”被叫作程凯的男人忙手忙脚给两人倒水,然后双手平放在腿上坐在沙发旁边。

“现在小孩压力真重。”齐麟礼貌地笑笑,“我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情,关于伊凡先生的。”

“您请说。”

“这伊凡先生,平常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小癖好?”

“癖好吗?没有注意过,他感觉挺正常的。”程凯挺直的身板稍稍放松了些,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杂志放在手上。

“真的没有吗?那可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会有小动作呢。”齐麟说,“其实是因为我们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所以才这么问的。”

“什么特别的东西?”程凯微微向前探了探身,食指与拇指习惯性的扣成了圈,两边指甲开始互相打磨。

齐麟目光下垂,注意到了他抠得坑坑洼洼的手指甲,“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陈先生不知道的话我就再问点其他的。”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刚想问几个疑点,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就从房间里面传来。

齐麟侧头看去,只见一只粉红色的裤腿先从拐角处漏了出来,随即是轮椅的椅子与扶手,最后才看见人。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女人。

“这是?”

“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