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工业啤酒下肚,苦味被寒冷掩盖的七七八八。

谢言把啤酒放在一旁,没喝。

“喝点吧,买来不就是喝的吗?”齐麟从一旁搬来两张椅子,甩给谢言一张,另一张自己坐下。

谢言这才笑笑,把拉环拉开,轻轻抿了一小口。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谢言自嘲道,“要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关系多好。”

“我觉得我们关系挺好的。”齐麟耸了耸肩,“斗了那么久,也不是一般的情谊能够坚持的。”他喝了一口酒,“让我想想,从时间开始到现在,四年了吧。”

齐麟直勾勾地盯着谢言的眼睛。

谢言巧妙躲过了齐麟的目光。

“齐警官可真会冤枉人。”谢言尴尬地笑笑,“你那舍友的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疯,会想到这样的自杀方法。”

“不是你暗示的?”齐麟云淡风轻,“我怎么记得你往酒店里寄了花,苏醒玫瑰。”

“那个时候,这种舶来花贵得不得了,我才舍不得拿来布局。”谢言直起腰板,靠在椅背上,“那束花是我寄给我养父母一家的,我父亲来看我,住在那家酒店,我寄了过去。不过当晚父亲说没有收到花,想来应该就是你那舍友拿了。”

谢言摇摇头,“真是疯子。”

齐麟呛道:“你好像没有权利说别人是疯子。”

“?”谢言愣了愣,随即释然地笑道:“确实,我也没有反驳我是疯子的这件事情——天才的另一面就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