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影响”会不会因此而引起原驰的过激反应,就不得而说了。
所以,庭柯最近两个月都不打算带原驰去看心理医生了。
凡事枉矫过激,必然适得其反,庭柯宁愿多花些时间陪着原驰慢慢走,也不愿看到原驰在自己的推搡下跌倒。
“你觉得我有没有看出你在敷衍我。”秦浩言无奈的看着他,作为一个专业的犯罪心理讲师,他一眼就看出庭柯的抗拒和顾虑。
“我敷衍你干嘛啊,”庭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酒,“我只是想等原驰的戒备心消除一点儿再去而已。”
“你这话就不对了,”秦浩言纠正他,“你不能用你们普通人的常规心思来判断一个心理病态的人知道么,是,我知道,你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但你有没有想过,成老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让他的心理防线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裂缝,你现在可倒好,你非但不趁这个机会给他重力一击,反而还要给他时间慢慢把这道裂缝给重新补上?”
庭柯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厦城大学。
原驰在三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门口停下,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后传来开门的动静,下一秒,淡黄色的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孩儿。
男孩儿的肤色白如寒玉,无暇无疵,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透露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但透亮的眸底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然。
“阿星。”原驰沁雪的面容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就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弯弯的眼睛倒映着头顶的白光,明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