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后来你有很多事我挺看不惯,甚至挺想修理你的,但我始终记得那一天。你和赵日攀打架,找我帮忙我说我不去,但最后还是替你出了个头。没想到现在我和他结了梁子,你和他称兄道弟了?”
“也没,没有称兄道弟。”肖山心虚地嘟哝了两声:“我就是随便找个活干干。”
“随便找个活能让你全款买别墅,能让赵日攀每天开着豪车招摇过市?”邢天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子,“这酒店每天招待的是什么人,这些人在这儿干什么事,你敢跟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吗?”
肖山被他拽着,心里又急又慌,不知怎么就生出一股蛮劲,狠狠甩开他的手:“我凭什么和你说清楚啊?你又凭什么管我在哪儿干活?我知道,你就是不服气黎老板这根高枝现在被我攀了,我日子过得好你看不顺眼是吧!?当初是你不要这个机会的,别想拉着我和你一样做一辈子酒吧服务生!”
他一股脑对邢天喊了一通,说了什么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在最后看见邢天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时心里一惊。他熟悉这个眼神,用他的话来说,这是邢天看“对头”的眼神。
他以前从没这样看过他 ,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把他当成自己人。
“行,我不拉着你了。”邢天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袖,走过肖山身边时突然拧着他的胳膊转了半圈。从背后看他们像是在亲密无间地交谈,但肖山知道,只要邢天再用点劲,他今晚一定会进医院。
“以后应该也没机会聊天了,最后和你说两件事吧。”
“别再对肖兰动手,再给我看到一次,我不管你跟着谁,一定把你的皮给揭了。”
“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飞黄腾达也好,落魄也罢,离我和我身边的人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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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里的第二天,路平安刚吃完早饭就接到学校的通知——市局的警察知道他们是学生,特意多出半天时间来为他们科普与毒品有关的知识,要是有其他疑问,也可以当面去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