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妈,真的很痛。
她说,你痛的想死了,你就去死,要是没有,就自己去找那些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话了,然后她又笑着补了一句,裴益清,你要是都有去死的勇气了,你也该有让他们去死的勇气。
我说,好。”
裴益清默了一会。
“你们都说我下手狠,可那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招数罢了,我砸在他们身上的拳头有多狠,那反作用也就有多大。他们喊疼,其实我也疼,但我不能喊。”
“所以我得到了什么好处呢?没有的,可我只有这种办法,我不懂报复,不懂我到底是在报复谁,蒋肆,我不懂的东西也有很多的。我不懂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你有最好的办法,就是蒋肆。”
裴益清顿了一下,仰头看蒋肆。
蒋肆的吻终于落在他唇上,虔诚的吻。
“你会是我的软肋,但我一定是你的保护塔。”
蒋肆退离,裴益清却不自觉的向他靠近,他只好再靠过去,再吻。
“我永远爱你。”
裴益清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软化,一腔的心事都泄露出来,他想起了什么,就问蒋肆:“你还记得我那个特别重要的本子吗?”
“记得。”
“你帮我拿一下床头柜的书包。”
“好。”
蒋肆伸手拿过裴益清的书包,递给裴益清,看着他从书包里拿出那本本子。
“给你看看。”
裴益清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祝蕴妍。
那名字后面写着一串日期,中间划着破折号,看着十分像语文书上对作者的出生日期、死亡日期的标注。
裴益清笑着和他解释:“前面的是我出生的日期,后面的是她把我交给保姆照顾然后离开的日期。”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