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益清愣住了。
“把他惯着宠着,就当我重新参与你的童年。”
蒋肆说着,很是认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已经扭过头去不看他。
好半天,裴益清才有反应,轻轻笑了一声。
“蒋肆,你真是……”
蒋肆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就问:“真是什么?”
裴益清回头看着他,没说话。
真是混蛋。太混蛋了。
你把一个人的甲胄逼得生生碎掉,还要一层一层的去剖析他剩下的壳,露出他原本的皮肉,这样还不够,你还要再往里,再往里一点。
你要抓着他的心脏,你一点点的捏,捏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那样坚硬的,是柔软的,是怯懦的,你要他承认自己的脆弱,要他露出他所有的,所有本来的样子。
你非要他流泪。
“真是什么?”
蒋肆又问了一遍。
裴益清摇了摇头:“没什么。”
“吊人胃口,” 蒋肆掐了掐他的脸,继续说,“阿清不能生小孩呀,所以我只能找些别的代替了,那只小猫又那么像你,而且我叫它阿清,它还有反应。”
裴益清问:“那你养了它,要叫它阿清吗?”
“不要,阿清是你啊,可以给它起个别的名。”
“可是你叫它阿清,它有反应。”
“可能它是你的小孩。” 蒋肆笑看着他,“小孩听见妈妈的名字,肯定有反应啦。”
裴益清也笑。
“我是男的,干嘛叫妈妈。”
“因为在我的观念里,妈妈是需要小孩和爸爸一起保护的。”
蒋肆说。
“不是因为你像女孩,或者你更柔弱,我只是希望你在我和小孩这里,是被保护的。”
“好了,站上来吧。”
蒋肆指指面前的体重秤,看着裴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