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跑,也不能跑。他不能让任务功亏一篑,他还有最后的底牌,可以一搏。

他反倒画起妆来,带好头面,穿上戏服,咿咿呀呀的唱起戏来。

军官带人冲进来的时候正是最哀婉激昂的时候,海棠无视凶神恶煞的众人,旁若无人的唱完了最后一句。

“严副官”海棠柔媚一笑:“先生这个时候都是在处理公务的,严副官别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为什么突然回来。”

“不过是突然想起东西忘了拿罢了,兴致来了便唱几句,严副官这也要管上一管吗?”

“伶牙俐齿。”严副官上下打量了一眼,私心想着若这海棠不是谭子霖的人,自己真是想尝尝他的滋味……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未可知。

他露出一个低劣的让人反胃的笑容:“带走!”

一旁服侍的下人见此赶紧去通报谭子霖。

“咔——很好。看一下回放,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进行下一条了。”

程远山见拍摄结束,赶紧给程卿源递上一杯水,程卿源早就渴的不行了,咕咚咕咚就是一大瓶见了底。

一遍回放过去全无差错,程卿源就立刻去卸妆换装,工作人员也得以有个短暂的喘息。

程卿源早上四点多就爬起来了,被按在化妆室的时候感觉立刻就要睡过去。他任由化妆师在他的脸上动作,程远山看着他这么累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程卿源的妆卸了又化,这绝对是他演绎生涯最狼狈的一个妆���。

他的脸上被画上了逼真的伤口,衣服换成仁国时期监狱里的囚服。囚服被鞭打撕裂,化脓的鞭伤,刀伤,炮烙留下的痕迹,衣服恍若被血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