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在那天醉酒时他和陆锦扬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一旦发生,什么都会不一样了。
他在家里休养了三天,听管家柳先生说,陆锦扬要被外派到北非的一个公司进行区域管理,那件醉酒后的闹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湮没在了水下。
“讨厌,人家不想去北非。”邵如风一边抱着宝宝逗,一边对沈青抱怨:“为什么爸要突然把锦扬外派到国外呀。他们这些企业家,都喜欢锻炼子女,但是北非那么远……”
“嗯……”沈青闷了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然,你去求求爸好吗,不要把锦扬调动到那么远,我今年就想跟锦扬找代孕要宝宝了,求求你了!”邵如风轻轻摇着沈青胳膊,撒娇贴上来。
“……”沈青沉默了一下,干笑几声,陆锦扬快要有宝宝了。他想,邵如风曾经对他眼高于顶的讥讽样子在脑海一掠而过,现在邵如风低姿态在求他。
他想起几年前和陆锦扬一起上下课,陆锦扬给他买了热奶茶,塞在怀里带到教室给他喝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手牵着手,他以为自己和陆锦扬会天长地久。
现在陆天鸣占据了他的生活,像蛇一样强势慢慢钻进他的身体里,钻进他的心里,他避无可避。他承认自己对陆天鸣有感情了,而且不像青涩的初恋,这种感情深沉而浓烈,如果不是醉酒认错人,他不会想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
“……拜托了,别把锦扬调到国外去,我一定跟他保持距离。”那天晚上陆天鸣回家后,沈青走到书房,闷声对陆天鸣道。
“你舍不得他?”陆天鸣取下眼镜,饶有兴致冷冷开口,对方敞开的睡袍下还裹着绷带,沈青心里酸了酸,是去救他才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