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呆了一下午,跟小光和医院里养的德牧一起玩球,到了傍晚,柳先生开车来接他,他就回去了。
“不好意思,梁医生已经下班了。”暮色渐渐浓郁,护士胡桃整理着文件,在服务台说。
“我有急事想挂他的门诊。”一个带着沙哑磁性的声音。胡桃抬起眼,猛然满脸绯红,愣怔道:“但,但是……”
蓬托斯站在暮色的夕阳里,他的金发蓬松而柔顺,深蓝色双眼在余晖中闪闪发亮,英挺俊美的轮廓让人想起希腊雕像,他闲散的倚靠在服务台前,对胡桃微微一笑。
“是病人吗?”梁锋的声音从门诊室传来:“让他进来。”
“什么症状?”
蓬托斯走进门诊室,他看见梁锋正在整理文件,顺手带上了门,一拧锁扣反锁。
梁锋只觉得一抹陌生的气息突然到了身后,他心念迅速流转,猛然抄起白大褂内袋的注射器,下一刻,扎向对方侧颈的注射器却在暴现出的鳞片间戳弯了针头,那个高大男人狠狠握住他的手腕,注射器在剧痛手指中坠地。
“啊,医生,我是蓬托斯。”蓬托斯的声音甘美如蜜,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注射器:“硫喷妥钠吗?医生?你把这么剧毒的药品随身带着?下手真狠啊。”
“……塞壬。”梁锋憎恶道,后背狠狠撞上墙壁,他与面前的男人四目交汇,丝毫不让的盯视着。
“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在那个研究中心,我看见你了。我弟弟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傻瓜,如果你再背叛我弟弟一次,那么,我会狠狠操了你。”蓬托斯健壮手臂撑上冰冷墙面,他的身形太高了,梁锋一米八六的身高,与他平视还是需要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