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他还是记得那天晚上他从海中浮起，贴在秦海胸膛前倾听对方心脏跳动时那种 奇妙的感觉。人类啊。他想。

陆地上的空气让他病了，他的身体一直在浮肿，皮肤裂出了血，只能每天擦很厚的油膏。 但是他呆在医院里，和秦海呆在一起的那一周，对他而言却是非常奇妙的际遇。

爱情无法强求。他想。如果能看到秦海幸福下去，他也可以安心回去了。

他凝视着秦海的背影，双眸微微凝滞，他想起在医院里的那一夜，他试着触摸熟睡的秦海 的手，宽大有力的手掌，他试着碰触对方的指尖，然后十指相扣，那一丝温暖能让他一辈子都 记住。

这就够了。这就可以了。秦海说，他们是朋友啊。

他能感觉到沈青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焦虑不安的眼睛。在他看来沈青是个真诚又坚强的 族人，他们的蜂后，又温柔又有同情心，黑色的眼睛亮亮的，虽然和以前那些成熟持重的蜂后 不同，可是和沈青在一起让他觉得温暖。

「秦海，我真的很喜欢你，留下来吗？大海很漂亮的。」

r……这个。真的，我很内疚。艾洛，你挺好的，你明白吗？我们……我们只是不合适。 j

艾洛并不太明白，人类的男人说‘我们不合适’的时候指的是什么。他们明明在一起谈得 很开心，聊得很高兴，相处得很愉快。

「我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的，艾洛。」

r……哎，你如果再纤细一点，漂亮一点的话……真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