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茨先是瞥了一眼,继而就移不开目光了,好奇地叹了一声:“哇,这个人的牙是怎么长的——这个也好厉害……”

简医生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样子,问他:“还在上学吧,高几了?”

“……我在读大学。”楚茨说,心道一定是自己一惊一乍的样子显得太幼稚了,不由得有点脸红,“大二。”

简医生眼睛里笑意更浓:“哦……那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害怕呀。”

楚茨看着他的眼睛,脸红到了耳朵根,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放心吧。”简医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别害怕。”

明显就是在安慰小孩子嘛,楚茨嘴里满是麻药,张大了嘴巴任人摆布时还在恍恍惚惚地想。但是太糟糕了,温柔的人真是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简医生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拿镊子在他的牙齿周围戳,侧头问:“会痛吗?”

楚茨口齿不清表情来凑,眉毛眼睛恨不能瑟缩成一团:“痛痛痛痛!”

“咦?还痛?”简医生有点困惑,“你痛觉神经比别人敏感嘛。”于是楚茨眼睁睁看着装有麻药的针管又戳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双重麻药的作用下,楚茨的嘴巴终于失去了知觉,回答简医生的问题时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也浑然不觉。简医生抽了张纸帮他擦嘴角边溢出的口水,动作很轻,温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嘴角。楚茨的脸热得发烫,热度再也退不下去。

麻药慢慢发挥着作用,渐渐整张嘴蔓延至半边脸似乎都不是自己的。楚茨仰躺太久,有点犯困,眼皮都在打架,眼前简医生的脸也晃来晃去的。被轻轻地叫醒时,楚茨有点不好意思,心想拔个牙也能睡着的,想必简医生也没见过几个。

“挺好的。”简医生开玩笑,“声嘶力竭的见多了,也需要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