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聚会结束，大家纷纷或找代驾或约出租车，陆续离开。楚茨没精打采地靠着椅子等简医生叫的代驾过来，眼神随着简医生移动。简医生正和向晚道别，说有时间去学校找他，俞丹青也凑在一旁，可惜没得到向晚的好眼色。

“意弘，我可以蹭你的车回家吗？”

简医生笑着摇了摇头：“我要送楚茨，况且我们也不太顺路。”

还笑，楚茨想，笑什么笑，生怕人家忘记旧情吗？

简医生叫的代驾到了，他转身过来叫楚茨：“楚茨，回家了。”

楚茨撑着桌子站起来，无视简医生伸过来的手，敲了敲额角，说：“我要回学校，你送我回学校吧。”

“不回家吗？”简医生问，“你妈妈又出差了？”

“没有。”楚茨坚持，“我要回学校。”说完就率先往外走了。

左宁走过来，碰了碰简医生的肩膀：“实在对不起啊意弘，我看小朋友是生气了，你好好哄哄，我改天再单独给他道歉。”

简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没事，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楚茨从上车起就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低着头玩手机。简医生伸手去拿他的手机：“别玩了，你喝了酒，一会儿要晕车了。”

楚茨固执地握紧手机，不理他。

“是我错了。”简医生低声说，“我没想到丹青也会来，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