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活动是个小型音乐节,大家都在看台上的演出,荧光棒闪烁间也看不太清出人脸,楚茨放下心,肆无忌惮地疯玩到大半夜才回去。
“怎么样,是不是不虚此行!”回去时贾肖然的嗓子都痛了,微微沙哑,还兴奋地跟楚茨说个不停。
楚茨的热情上来得快,下去得也快,捂着嘴打哈欠:“是不虚,但是——我可真是太困了。”
贾肖然搭着他的肩膀,看他意兴阑珊的样子,很是不满:“你看你,作为一个年轻人,这么没活力。”
“是不能跟你比。”楚茨懒懒地说,“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该回去了。”
路上很静,大多数人在这个时间都早已进入了梦乡,只有路边草丛里一阵一阵的虫鸣陪着他们。楚茨仰头看看夜空中的点点星光,心生感慨:“能天天看到星星可真好啊。”
贾肖然泼他凉水:“你家楼下也能看到,你去看过么?”
楚茨一时语塞:“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说着就要去捶他。
贾肖然往旁边灵活地一跳躲开了,嚷嚷:“哎哎你看你,说不过人怎么还动手了呢。”
楚茨追着他跑,就是要给他一拳,两人跟小学生似的一路追追打打,到民宿附近,楚茨体力不支地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手掌撑着膝盖,抬头对贾肖然喊:“行了行了,我可不追了,累死我了。”
贾肖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倒着走,笑嘻嘻地冲他说:“我早就说你没活力了吧,你还不承认。”
楚茨无力地摆手:“闭嘴吧你。”
贾肖然又走了几步,见他还在那儿不动,好心地回来伸手拉他:“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楚茨拽着他的胳膊站直了,揉了揉腰,心想本来以为自己年轻没事,结果就跑了这几步路,昨天和简医生那点儿事的后遗症全出来了,还不能跟贾肖然说,真就是……自作自受。
“腰扭了?”贾肖然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