熘熘达达地跟着实习女护士走在回病房的通道上,漓渊两只眼睛不停地四处打量,好似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你没来过医院吗?”女护士小声的问着,自从知道了漓渊没有精神病,她也就没有再害怕过。
“来过啊。”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你干嘛跟没见过似的?”
“医院内部建设又不是统一的,当然要……”漓渊的声音突然顿住,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视线紧锁在不远处玻璃病房里的男人——兆赫勋!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距离是两点之间线段最短,那么此时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世界上最长的直线”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兆赫勋,漓渊忍不住文艺了一把。
顺着漓渊的视线,女护士也看见了病房,惊恐了拉了拉漓渊,“你可别再靠近,那房里的病人早死了,就是那个男人不死心,一直不让送进太平间,再加上他势力大,医院也不敢说什么,这不,他还成天守在那,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变态吗?”是啊,他本就是个变态,从始至终。
抑制住心底那源源不断冒出的情感,漓渊控制着他的双脚,生怕一不小心就做出什么事来。
静止的时间突然运转,兆赫勋蓦地起身,把病床小心翼翼的推了出来,温柔的动作,宠溺的眼神,仿佛他的世界就只有病床上那一人。
虽然漓渊从一开始就知道,病床上的人是他的身体,但当他真正看见的时候,心下还是产生了不小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