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还通过社交媒体查到了几个他交往过的恋爱对象,无一不是西方人。但人都已经不在国内,留言发邮件也石沉大海,就没再继续。”
“嗯,你跟我说过。”
“巧的是,刚刚在这边的酒吧,竟然让我碰到了其中一个。这人长得很有特点,当时看过照片就记住了。我试着跟他提起温承绪,对方的反应很大,不停说那人是个变态,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变态?”
对面解释一番,听得江川浓太阳穴猛跳。
“当然,性癖是很私人的事情。哪怕是sadomasochi*m,只要你情我愿,怎么都不关外人的事。但从那个老外的反应看,温医生似乎强势了些,也疯狂了些,对那人的精神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连夜买机票就逃回了国。江总,”对面顿了顿,“我觉得你还是跟秦先生稍微沟通一下吧。”
挂了电话,江川浓不禁有些愣愣的。片刻后,他反应过来,立马向秦言的房间跑去。但这次他没有斯斯文文地按门铃,而是抬脚便踹。
巨大的声响直接招来了酒店的客房服务员。江川浓称住在1516的住客昨晚喝多了,敲了半天没有人应,怕出事,央求对方帮忙开门。
工作人员做不了主,给主管打去电话询问。随后,立刻有身着黑色制服的人跑来。他跟江川浓核实了一遍住客的姓名和身份号码,然后便拿Master Key刷开了客房门。
江川浓第一个冲进去。这里空无一人,微微有些凌乱的床上扔着件浴袍、手机以及一只形单影只的助听器。江川浓的额头和鼻尖沁出汗来,心脏骤然鼓起,堵得胸口生疼。
秦言不可能不告而别。
“查监控。”江川浓的脑子里像是同时钻进来好几条蛇,它们蠕动着黏腻的身体,吐着信子,发出骇人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