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都没睡好, 不得不说,纪时然的睡姿是真的太差劲了。
他把人用被子捆成这样后,手是动不了,腿又开始作妖了, 隔着被子往段修远身上缠, 光缠还不够,还要插到他两腿之间,作死地蹭……
段修远最后无奈, 只能用腿死死夹住他,这人实在是动不了了,才彻底地安分了下来。
段修远嗯完,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不烧了以后,才眼眸低垂,看向他问:“喊我干什么?”
纪时然还窝在段修远的怀里,感觉着自己额头上凉凉的手背,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小黄文里事后的温存……
妈的,这氛围也太像了吧,难道他还是在下面了?
不对啊,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段修远分明喊他上来,让他在上面的啊!
呜呜呜,不会真是他在上面脐橙吧……
纪时然一瞬间思绪百转,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都脑补了一遍。
最后,他吞了吞喉结,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干干道:“这是哪儿啊,我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段修远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村里的诊所,你发烧了我们就过来了。”
听他说完,纪时然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得发烧有了点印象。
他昨天晚上好像是热的难受,然后就去找段修远了,段修远就背着他去看病了。
他隐隐约约还记得趴在段修远背上的感觉,踏实又安心。
人段修远那么辛苦地救了自己,结果自己还满脑子黄色废料在这儿想些有的没的,真是过分。
“昨天晚上真的谢谢你了。”
纪时然看向段修远黑曜石般的眸子,真心实意道:“你要是不管我,我怕是要烧傻了。我还挺沉的,这么远的路你背我过来,真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