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来临之际,一愿你心想事成,博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事业,筑梦路上不留憾恨,二愿你岁岁无忧,不被岁月蹉跎赤忱热爱。”
在这两行行楷书写的端正漂亮的祝语下,是几句相较显得潦草的小字——
“我总觉得你应该随着时间而逐渐成熟历练起来,但又不愿意看着你身上那些纯粹的东西丢失,这是不是看起来很矛盾?我到了应该给年轻后辈讲大道理的年纪,但我不想对你说那些,你的未来光明广阔,不该由任何人任何事束缚,所以,还是大胆去拼吧。”
落款是一笔一划格外认真地写着的“余鹤”两个字。
徐行看到最后,眼前模糊了一瞬,但他很快就用手背蹭掉眼眶里不由自主盈溢的热泪,很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悄悄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回所有的哽咽和眼泪。
——他长这么大,被他爹妈混合双打的时候都硬扛着没掉过几次眼泪,这一晚上见到余鹤,就哭了好几次了。
徐行格外珍惜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落款的“余鹤”两个字,简直想直接亲一口,但他忍住了,挪了挪位置,小心地避开余鹤受伤的腿,蹲在他面前,抬起头看向他:“鹤哥。”
“嗯。”余鹤轻轻笑起来,动作很轻地抬手在他微红的眼尾碰了碰,“是一份迟到的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徐行才压回去的汹涌情绪被他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又勾了出来,直起身两只手分撑在余鹤身旁的床沿上。余鹤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整个人从旁看着像被徐行拢在怀里的一样。
“鹤哥。”徐行又唤了他一声,还带着微末鼻音的声音低哑,让余鹤听着也不由有些耳根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