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其实你姓周,名扒皮吧?”
叶阳拿起那本训练记录本,皱起眉头:“简俊立!”
“干嘛?”
“我住院这段时间,你都没练啊?”
“我练了啊。”简俊立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昨天还去跑步了。”
“那本子上怎么一个字都没写?练了就要记下来,”叶阳教训他说,“不记的话,你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下一次的训练要怎么安排呢?”
“下一次是训练就按照你跟我说的做啊。”简俊立掰着手指数到,“周一练腿,周二练上肢,周三跑个步,周四练腿,周五练上肢。对吧?”
“那我说的循序渐进地加重加量呢?”
“你又不在,我加个屁的重啊。”
叶阳:“……你没救了。”
待赵海波走了以后,叶阳就叫简俊立把杠架起来。
“干嘛?你这就要给我上课啊?”简俊立不依,“等你好了我再上呗,我又不急。”
“我急啊。”叶阳白了他一眼,“我要练。”
简俊立更加不肯:“什么?你要练?你都老弱病残号了,还不休息一下。”
“腿断了还能做引体,不能放弃!能练就一定要坚持练。”叶阳觉得自己指望不上简俊立了,把轮椅转到哑铃架旁,拿起俩哑铃,“算了,你不帮忙,我就练练二头弯举吧。”
简俊立着实担心他一时气力不济,一不留神把哑铃砸自己腿上又给砸断了。他只好遵照叶阳的吩咐,为他准备器械,尽自己所能地给他提供保护。
简俊立忽然觉得自己跟叶阳的身份好像对调了似的。
简俊立转头对吭哧吭哧练着手臂的叶阳说道:“叶阳,要不,你住我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