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烫手山芋啊,被缠上不好吧。我在学校待了半个月,也没见过他,难不成时间都被拿出来玩了?”夏执徐笑了两声。他坐得文雅,话却极度不中听:“你小心一点,我总觉得他身上不干净,估计原生家庭也不是什么……”
“夏老师,我当初和你谈的时候,你几岁?”陆野突然开口。
“二十八啊,我毕业没几年,你也毕业没几年,怎么了,突然和我回忆过往了?”夏执徐不明所以,直接回答。
“是啊,你那时候二十八,我二十五六,”陆野语气淡然,“你觉得二十八年轻吗?要是按你的标准,我当年就不会和你谈。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三,三十四?”——陆野也用了一招“言外之意”——言外之意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听你刚才说的,那小子倒像是个骚零了……给别人抛媚眼这种事,其实他想都想不出来,要找人上床早就拎着人领子就走了,不会像你一样大费周章,”陆野很平静,平静地骂人,“夏执徐,你是个老师,我以前当你有文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把文化扔了。少编排人。”
其实从夏执徐嘲讽失踪的霍青连那时候起,这个人在陆野心里的形象就崩塌殆尽了。当年陆野看清了夏执徐的内里,除了感慨自己识人不清,似乎也怨不得什么,只得分手。没想到多年不联系,这人竟然一路来了江夜市,所欲何为,又有谁知道呢。
“陆野,你口下饶人,以后都在江夜市了,彼此留点面子,日后也好相见。”夏执徐专业就是琢磨文字的,怎么可能听不出嘲讽的意思,他现在简直笑不出来,嘴角都开始僵硬。
“好好好,口下饶人,好一个口下饶人!”还没等陆野说话,飞扬跋扈的声音就突然从陆野身后传来。
二人都往后看去,就看到朝晖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支甜酒来,正懒懒散散地贴在陆野后背上,把两只胳膊都搂了上来,牢牢把人圈住。说:“让我走?我当初贴上陆野那几天他撕都撕不掉我,我还得给他发裸照诱惑他呢。因为跟你聊几句就能把我支开?想什么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