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补了一句:“我嘴角破了。”
关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哦”:“我还以为是你们谁怕打雷,晚上要跟别人一起睡呢……那我去上厕所了。”
牧南屿攥紧了拳,漆黑的杏眼柔和的弧度压着,几乎喷出火来。
帮你贴个创口贴你还要出去说?!
还要多加一句是因为你嘴角破了?!
整得好像是我多关心你似的!
白景潭你大爷的故意的是吧!
但是屿哥绝不动手打伤病员。
牧南屿忽然一咧唇,挑衅地笑了一下。
“对,白景潭他怕打雷,从小就怕。”
牧南屿一边说,一边“啪”地把创口贴按回了白景潭的嘴角,嗓音越来越大,透着洋洋得意。
“小时候啊,每次一打雷,他就吓得直哭,非要抱着我哭‘哥哥我怕’。唉,没想到他现在一米八几的人了,还这么胆小。”
“你说是吧,白景潭――”
白景潭纤密的眼睫低垂,落在眼下成了更暗的阴影,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瞳色愈发浅淡,流转着牧南屿看不懂的情绪。
他原本以为以白景潭的性格,估计会冷冷地回他一句“记忆紊乱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但他听到的却是――
“是。”
嗯?!
两分钟后,牧南屿回到了下铺。
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白景潭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