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清冷嗓音罕闻得嘶哑,几乎是吼出来的。
腰上的禁锢一松,牧南屿顺着惯性往畜牲逃跑的方向跑了两步,手腕却又被猛地拽住。
他回过头,对上了白景潭寒冰涌动的狭长凤眸。
对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削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眼下至鼻翼落着的阴影深暗地衬着琥珀色的浅淡眼瞳,里头的情绪让牧南屿一时有些分辨不清。
他疑惑又焦急地一拧眉,听到白景潭说。
“你留在这里,我去追。”
手腕被人松开了,对方用力之大,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浅红色的指印。
牧南屿的眉眼有一瞬的怔忪。
他望着巷子蜿蜒的方向,小巷没有路灯的光亮,越往里越昏暗。
朝着远处奔跑的男生雪白的衬衣下摆随着晚风扬起一角,有一瞬闪耀得让他目光只能停留在他的身上。
白景潭的身影没入了一片黑暗中。
旋即是一声惨叫和重物砸地的声响,是那畜牲的声音。
想不到白景潭这样的三好学生,揍起人来也挺狠。
牧南屿紧绷着的脊背松了下来,垂着头盯了一眼自己破了一个口子的球鞋。
破口已经完全穿透鞋面,能看到自己的袜子了。
如果那一下真的划到他的脚踝……
“屿哥,屿哥!”
牧南屿挑眉,转过身,看到关方气喘吁吁地朝着他跑过来,身后跟了两个警察。
“屿哥你没事吧?我,我把警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