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缓缓在南阳大学校门处停下。
牧南屿先下了车,按上了手机的静音键,看着接二连三打进来的电话:“你们先走吧,我晚一点再回来。”
关方征询地望了白景潭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拖着步子往寝室楼走了。
走远了才问:“潭哥,你怎么?”
“这是他的家事,他没有主动说,说明不想被别人知道。”
白景潭走过拐角处,微微侧过脸,脚步一顿,凝眸望着远处炫目的阳光下几乎融成了一团光晕的男生。
他狭长的凤眸微眯,抬手用指尖轻扯了衬衣领口,突兀的喉结极缓地滚动了一下,骤然换了话题。
“你看那只猫,别人喂他吃的,他却炸着毛躲在灌木丛里不肯出来……被人欺负过,总是会格外谨慎小心,不敢随便把自己的软处暴露给别人看。”
“猫?哪里有猫?”
关方环顾了一圈,连灌木丛都没看到,不禁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白景潭微微勾了勾唇,自顾自地续道。
“你说,那只猫什么时候才肯把自己的软处露出来,给我看呢?”
牧南屿目送着白景潭和关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打开了手机屏幕,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赵良打过来的。
这个在他母亲怀孕的时候傍上了富家的千金,抛妻弃子,十几年来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等到年过五十还没有孩子,才打着弥补他的旗号把他这个“野种”认回来想要他继承香火的男人,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舅舅生病急需一大笔手术钱,他根本不会想认回这个所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