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了,牧叔叔,您和小屿还没吃晚饭吧?我奶奶今天做了水饺,一起来吃吧?”
“这多麻烦……”
“不麻烦,多两双筷子而已。小屿最喜欢吃香菇猪肉馅的,我奶奶包了好多,我香菇过敏,也吃不了……”
牧南屿洗完脸,揉着眼睛出了卫生间,看到白景潭倚在门边的墙上等他。
那时候的白景潭比现在瘦,琥珀色的锋锐凤眼自然地舒展着,就自带一股冷冰冰的漠然寡淡,让人瞧着很不舒服。
“以后别跟国际部的那两个同学玩了……会带坏你的。”
他的嗓音清冷低沉,听着没有多少感情。
“我也不能次次都护着你,帮你撒谎。小屿,听话……”
回忆戛然而止。
牧南屿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黑眸空洞地望着头顶上铺的床板,忽然微微弯了下唇角。
是了,自己以前看不惯白景潭,不就是不喜欢对方那副全世界都欠他百八十万的冷拽样。
那个人,不管是说好话赖话,永远都板着一张扑克脸,鲜少有什么表情,流露出什么情绪。
当时年少,谁还不是傲气叛逆,不服管。
他不喜欢白景潭的说教。
不喜欢他少年老成的态度。
不喜欢自己次次在他面前丢人,最后却还要他帮着收场。
其实现在想想,他和白景潭闹的别扭,不过就是年少气盛时的几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