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给白景潭拆绷带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对方的肩上淤青还留有淡淡的印子,也不知道还疼不疼。
问白景潭,那人只是摇头笑说“不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话。
“屿哥,你担心啥呢,潭哥那伤都养了两周了,没伤到筋骨,当然好了!”
关方没太当回事,手机屏幕摁得“笃笃”响,随口调侃道:“屿哥,你最近还挺关心潭哥的。”
心跳漏了一拍。
牧南屿喉结滚动着,故作镇定:“是吗?”
“是啊,刚开学那会儿,如果你看见潭哥受伤,肯定巴不得鼓掌欢庆,鞭炮齐鸣。”
我有那么坏吗?
牧南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抬手碰了碰脸颊,才发觉自己的皮肤有点发烫,他赶忙低下头借看题挡住了关方的目光。
自己对白景潭好像确实有点不大一样了。
“……那你觉得白景潭呢?”
关方愣了一下:“潭哥什么?”
“白景潭对我怎么样?”
“潭哥对你当然好啊,你没怎么看新生群吧?其实经常有人偷拍你和潭哥走在一起的照片……她们说潭哥看你的眼神跟平时看别人是不一样的,我也觉得是。”
“潭哥跟我说话的时候很少笑,但是跟你说话的时候总是笑……”
牧南屿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有点怀疑自己:“是吗?”
“当然啊,不信我给你找个照片看!”
一分钟后,牧南屿收到了关方发来的照片。
应该是校足球赛时候拍的。
是他和白景潭一起坐在观众席,白景潭用书帮他挡太阳那次。
清冷琼秀的男生手指修长漂亮,捏着书册,骨节泛着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