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他贴着白景潭的耳根说话,现下被人反客为主,甚至还被得寸进尺了。
白景潭咬着牧南屿绯红的耳根。
嗓音低哑,吐字很缓,像是在问牧南屿,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牧南屿下颌抵着白景潭的肩,眼睫轻颤着补了一句。
“反正我醉了……你没醉,你先回答我。”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想了很久。”
“多久?”
白景潭垂下眼,扫视着怀里的人泛着酡红色的脸颊,没忍住,探手轻轻捏了一下。
“久到……说出来你会骂我是个变态。”
牧南屿“嗤”地笑了出来,手腕一用力,忽然轻轻推开了他。
“你之前说,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是没有办法当做法律凭证的,那如果我说我刚才就是在恃酒乱来,你怎么办?”
“你想听实话吗?”
牧南屿本就是想逗逗他,闻言不住点头。
“当然。”
半蹲在他身前的人沉默了一阵,撑着地站起来,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
牧南屿怔愣的目光从他的脚尖一路上移到他的脸,触到那双清明的,理智到有些残忍的浅色凤眸后,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
痛感渐渐蔓延开来。
白景潭的失控似乎只停留在刚刚那个虔诚的吻上。
他的嗓音很平静,只在细末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破碎。
“那我就当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