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我爹害死你父母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只是想,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弥补一点。而且——”
白景潭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牧南屿打开看了一下,是比他今天去做的笔录内容更有力的证据。
“谢谢你,小屿。”
牧南屿翻开着那些证据,眼角忽然有些酸涩:“你不用谢我,没有我……你自己也可以做到。”
“那不一样……小屿。”
一阵沉默,牧南屿低着头,只感觉到白景潭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像是灼热的冷焰,让他几乎着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来找我,就是给我看这个吗?”
“不是……是想帮你跟牧叔叔解释,有关赵德朗的事情,你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是吗?”
“是。”
他确实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舅舅说,这事儿牵扯得太多,真的论起来,白景潭确实应该在场。
“那我们……现在进去?”
“先等等,我和你的事情……你想让牧叔叔知道吗?
牧南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白景潭低低应了,似乎看出他的局促不安,又补了一句:“一会儿我来说吧,你看我哪里落下了什么,补充就好。”
十分钟后,餐桌上的气氛沉闷得几乎结了冰。
白景潭说得条理分明,牧南屿从头到尾几乎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只要低着头在一旁听就行了。